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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2节 (第1/2页)
??由是她道:“不是,他流的血好像有点太多了——不用先给他止血吗?” ??蔺岐默了瞬,再开口时声音更冷:“不用,死不了。” ??? ??谁在说话? ??奚昭左右看了两眼,见周围没人,才确定这话真是打蔺岐口中冒出来的。 ??…… ??还没听过他用这种语气说话。 ??话落的瞬间,蔺岐又觉不应在她面前如此。 ??他平复下心绪,再道:“道君的伤无需担心,不过是血流得多了些。让他在此处歇息片刻,再来接他——这院中血迹,用净尘诀便可。” ??奚昭:“……” ??不过是血流得多了些? ??后面那么长一条血迹他是真不看啊。 ??人都像是刚打血池子里捞出来的了。 ??还有,歇息…… ??昏死和歇息完全是两回事吧! ??觉察出他似有不快,奚昭问:“小道长,你在和他置气?” ??蔺岐一时未应。 ??半晌才道:“道君私斗,实为不该。” ??奚昭明了。 ??原来是在气他私底下和别人打架。 ??也是。 ??私斗不说,又弄出这副落魄相,还让自家徒弟看见了。 ??她想了想道:“我虽不大清楚来龙去脉,但这回是事出有因,你可以等道君醒了再问他。” ??“嗯。”蔺岐看着她,虽不大明显,眉眼间确然融出些许温和,“待道君醒后,我再问他——奚姑娘,走罢。” ??- ??不知睡了多久,太崖才恍恍惚惚地醒来。 ??头疼得厉害,似是快要炸开。太阳穴一阵阵地跳痛,喉咙也干。 ??还有腿,疼得动弹不得。 ??一开始他还茫然于那阵剧痛,闭着眼缓了好一会儿,才慢慢记起是被月楚临的影子给捅伤了。 ??记起此事,他倏然清醒过来。 ??那影子如何了? ??太崖睁眼,正欲起身,余光忽瞥见床边坐着一人。 ??那人一动不动,也无声息。石雕般一言不发地坐在床边,冷冷看着他醒过来。 ??“玉……”太崖张了口,声音嘶哑破碎。 ??他撑着剧痛欲裂的头,意识不清地问:“玉衡,我睡了多久?” ??“一夜。”蔺岐淡声道。 ??还不算长。 ??太崖稍松一气。 ??却听蔺岐又道:“另又睡了一天。” ??这么久? ??太崖怔住,侧眸看去。 ??只见外面夕阳斜垂,已是傍晚。 ??难怪头疼得厉害。 ??他又动了下,只觉腿疼难耐。掀开被子一看,才发现被那影子刺出的伤还在缓慢往外渗血。 ??若非昏迷之前使过一个止血诀,只怕血早就流干了。 ??蔺岐也看见了那伤。 ??在太崖开口前,他先道:“不晓道君的伤情如何,故此不敢随意处理。” ??“无妨,被剑刺了下而已。”太崖将手压在伤口上,指尖渐有黑息涌出,缓慢治疗着伤口。 ??蔺岐问道:“道君何故会被剑刺伤?” ??“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,之后再与你说。”太崖稍顿,混沌的意识终于清醒过来,“玉衡,是你将我送了回来?” ??他记得自己应是在月楚临的院子,还有奚昭。 ??突然想到她,太崖脸上不由多了些轻笑。 ??原来她接吻时,当真会咬人。 ??蔺岐将他的一举一动看在眼中,忽道:“道君晕在了月公子的院子里,奚姑娘一人带不走,便让我去了。” ??想起那影子,太崖又问:“你去时可瞧见什么异常?” ??“未曾。”蔺岐话锋一转,唤道,“师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