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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9) (第2/3页)
练舞到凌晨也没人签他,你是不是很得意?你骄傲个什么劲儿!你一个杀人犯凭什么看不起别人的努力! 李疏音将脱下来的衣服扔进了脸盆里,打开水龙头哗啦哗啦的冲着衣服,连一句话都懒得说。 李疏音总是这样,漫不经心地表现出高高在上的模样。 仿佛他是高岭之花,一切凡人都不配染指,那种不动声色流露出来的蔑视,时刻暴击着他的心脏。 秦书新捏紧了拳头,胸腔的怒意几乎喷薄而出。 这个世界上怎么就有这么欠抽的人呢? 好好说话是会死吗? 秦书新捏紧拳头就朝他挥去,祁冬冬见他动手,连忙跑过去拦他:唉唉都是我的错,别吵架,别吵架。 我看他就是故意找茬,从来的第一天就一直阴阳怪气的。说句话跟要了他的命似的,心里不爽就跟我打一架,别指着老实人欺负!秦书新说着就准备脱衣服,祁冬冬废了好半天的劲儿才拉住他。 李疏音心里涌起一丝酸涩,只是一句简单的说句话跟要了他的命。 他胸腔莫名钝痛,一下一下不致命却是折磨。 内心酸涩无比,杂乱的情绪一起涌上来,他却开不了口。 他是懒得说话,他连活都懒得活的人,为什么非得要跟人说话? 为什么非得要承受别人给他的,他不想要的好意? 祁冬冬可以开心庆祝自己有个明亮的未来。 那他呢?除了宿舍就是会所,每天两点一线的生活,似乎已经看到了生命的尽头。 他比他更有机会出道,比他可能有一个明亮的未来。 可他出不了道,他只能一遍遍忍受客人的戏弄,忍着作呕的欲/望擦着客人的呕吐物,拿着小刷子去刷沙发上甜腻粘稠的奶油,一颗颗去捡地毯上怎么扫也扫不掉的瓜子壳。 他就活该在做完这些事情后拖着疲惫的身躯,强撑着笑容去庆贺别人? 他为什么非得要看人脸色过活,承受不相干人带来的道德绑架! 别人给他的东西,他为什么必须接受? 打不打,要动手就快点!他把t恤摔进盆里,推开铁盆,睨着秦书新。 铁盆哐当作响,带着泡沫的水溅到他的脸上、身上,浑身冲刺着冷意。 浅瞳色的眸深不见底,眼里的凶狠一览无遗,雪白的眼球布满了血丝,仿佛下一秒就有血爆裂而出。 那沁凉的目光让秦书新莫名消了气焰,他默默地收了拳头,声音带着一贯的冷漠:君哥让你明天送冬冬进组。 说完,他摔门离开。 李疏音捞起湿哒哒的衣服扔进了垃圾桶,衣服砸进垃圾桶发出沉闷的响声。 他长腿扫开一张椅子,走向自己的床。 吱呀刺耳的声音惊得祁冬冬头皮发麻。 祁冬冬木讷的站着,瞥着那装饰精美的蛋糕默默坐到了桌前,拿起勺子一口口的喂进嘴里。 没吃两口,眼泪顺着眼眶打转,不争气的流了下来。 他伸手抹去眼泪,往嘴里塞了一勺蛋糕,撑起了笑容。 奶油好甜好甜,都甜到发苦了。 李疏音听着那努力压抑的啜泣声,手搭在额头,无力地闭上了眼。 真的是糟糕透了的一天。什么时候他学会把自己的不顺心发泄在别人身上了? 他为什么要把自己的无能,怪罪在别人身上,见不了别人一丁点好? 这样糟糕的自己,连他自己都讨厌。 第二天阳光洒进窗台,祁冬冬早早地便起床,蹑手蹑脚搬弄自己的行李。 昨天大吵了一架,他也不敢再麻烦李疏音,自己能解决的事情,还是自己解决比较好,他也不是小孩子了。 他家里虽然穷,可父母都宠着他,出社会后依旧感觉到社会爱意。 可就在昨天,他明白了一件事,并不是所有人都会为你的胜利感到开心。 你的喜悦,或许会不经意打扰到别人的生活。 他害怕行李箱的轱辘发出声音,将整个行李箱抱了起来。 然而行李尺寸过大,加上太重,他抱的有些艰难,眼看着箱子就要掉落发出声响。 他慌忙用脚撑住门,稳住身体。 一抹高大的身影罩在他的头顶,轻巧地拎起他的行李放在地上。 祁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