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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28) (第2/3页)
车祸,也就是和这个孩子一般大的年纪,他在那场车祸里失去了健全的双腿,从此以后不得不倚仗拐棍行走,这漫长的一生都会被病痛折磨。 他一个瘸子,刚才飞扑过去的动作却比岑柏言还要迅猛,他那一刹那在想什么? 会想起当年的他自己吗? 会想如果当时也有个人能救他就好了吗? 岑柏言心尖上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刺痛感,像一根尖锐的小刺一个劲往他最柔软的地方钻,他深呼一口气,敞开大衣,把宣兆紧紧拥进了怀里。 没事了,没事啊,岑柏言压低声音,一只手掌按着宣兆后脑,轻声安抚道,宣兆怎么这么厉害,还会救人了,给宣兆颁一个见义勇为锦旗好不好? 柏言,宣兆声音有些艰涩,我真的没事,没有受伤。 没受伤怎么了,没受伤我就不能抱你了,岑柏言把宣兆拢进他的风衣里,看把你吓得,腿都软了。 被强行安排了腿软的宣兆:. 你救了那个小屁孩儿,我来救你了。岑柏言附在他耳边说,腿软了走不动道了是不是,我们回家。 宣兆浑身一僵 岑柏言来救他了? 他心底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恨意,讥讽地想岑柏言怎么敢说出这种话,他是因为谁才变成今天这样的?这股恨意甚至让他清俊的面容稍稍扭曲,上齿死死咬着下唇。 然而,身体传来的温热触感却让他产生了一种可以称之为依恋的感觉,他本能地想要往岑柏言怀里缩,仿佛这一件风衣就真的可以在这个难捱的冬天庇护他、拯救他。 宣兆觉得自己就好像被撕裂了,一半是扭曲激进的他,另一半是平和懦弱的他。 明天再带你去约会,今天先回家。岑柏言指腹揉捏着宣兆的后脑,好不好? 宣兆闭上眼,在岑柏言的怀里轻轻点了点头。 他告诉自己他对岑柏言的依赖、留恋也不过是计划中的一环而已,他的每一步都是为了让岑柏言爱他、爱他、更加爱他,岑柏言越需要他,他的胜算就越大。 他已经过了十七个没有温度的冬天,没理由今年就熬不过去。 回到了大学城的小屋,岑柏言关上门,细心地插好插销。 宣兆靠在墙边,安静地注视着岑柏言。 是不是哪里碰着了?岑柏言还是不放心,你坐下,我给你检查检查。 柏言,你刚才是不是想亲我?宣兆突然说。 岑柏言一愣。 喝牛奶的时候,那根吸管。宣兆轻轻一笑,提醒道。 岑柏言心说操!他果然什么都看出来了! 如果我可以早点认识你就好了,宣兆垂下头,声音低到近乎呢喃,你不会像他们一样孤立我、笑话我、把我的书包扔到走廊里,你会救我的。 宣兆脱了外衣,低头的时候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,有种惊心动魄的脆弱感。 岑柏言喉头一酸,想要说些什么,嗓子眼又像被紧紧攥住了。 你可以亲我一下吗?宣兆缓慢地抬起头,就当救救我。 海星!评论!哦吼吼! 发现大家都很期待柏言发现真相嗷,等啥时候搞个破镜进度条 第40章 迟不迟 你可以亲我一下吗? 就当.救救我。 岑柏言察觉到左心口传来剧烈的震颤,疯狂搏动的心脏仿佛就要穿破胸膛。 小屋里没有开灯,昏暗的天光从窗帘缝隙里前呼后拥地挤进来,披落在宣兆单薄的肩膀上。 他脱了短袄,穿着一件米白色的棉质衬衣,衣领下脖颈皮肤白皙到近乎透明,呈现出一种象牙般的光滑质地;衬衣下摆被腰带一束,在腰间勾勒出一段流畅到惊心动魄的弧线。 岑柏言嗓子眼一阵阵地发紧,呼吸间气息的热度几乎要灼伤喉道。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? 明明是一个瘸子,明明脸上有疤痕,明明是在穷困的环境里摸爬滚打出来的,明明他没有那么完美,但宣兆偏偏就像一个精致到了极点的工艺品,少一笔显得单调,多一笔又显得浮夸。 譬如在这种时刻,当他们在隐秘的空间里对视时,岑柏言总是会抑制不住地生出某种荒谬恶劣的念头宣兆就连残疾、缺陷也漂亮的浑然天成,仿佛他生来就应该这样似的。 岑柏言不说话,宣兆于是也不说话。 他后背倚着墙,左脚脚尖虚点着地,视线定格在岑柏言脸上,眼尾上挑的弧度像是一根捎着软刺的钩子,毫无血色的嘴唇紧抿,乌黑的眼睛里蕴着直白的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