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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45) (第2/3页)
太阳穴突然剧烈跳动,眉心传来刀削斧凿般的疼痛,有一双看不见的手正在宣兆的身体里撕扯,要把他生生撕裂成两半。 一半的他运筹帷幄,不动声色地看着这个巨大的棋盘;另一半的他却成为了自己的一颗棋子,深陷这个棋局中无法自拔。 岑柏言细密的吻落在了宣兆额角,宣兆的疼痛奇异地得到了缓解。 不管未来是怎么样,柏言,我们的第一个新年来了。 正月里两个人都没什么事情干,就窝在家里看书做饭拌嘴打闹。 岑柏言下单了一个游戏机,即使是法定节假日,同城速递还是两天就送到了,于是岑柏言有了一个新的乐趣教会宣兆打游戏。 宣兆对于电玩实在是兴趣不大,也极其没有天赋,赛个车连摇杆都控制不好,这游戏一共就跑三圈,他都能被人给套圈了。在被岑柏言放肆地嘲笑了一下午之后,宣兆终于恼羞成怒,摔了游戏机,表示不玩了,这辈子都不可能再玩了。 岑柏言反省了一下,觉得自己确实是过分了,男朋友游戏打的菜应该多鼓励,怎么能挫伤他的积极性呢,于是好言好语地把宣兆哄回来,又开了一局。 在宣兆控制着卡丁车第八次转错方向后,岑柏言实在没忍住:宝贝儿,咱以后多吃肉行吗,你看你菜成什么样了? 宣兆一个眼刀刮过去,岑柏言立即噤声。 初三晚上,两个人吃完晚饭出门溜达了几圈,巷子里又多了两只狗,岑柏言给三只小狗都取了名字,分别叫小小、瘸瘸和子子,宣兆倒没有提出什么反对意见,只是在路边瞅见了几滩狗屎,宣兆停下脚步端详片刻,认真地说:就叫他们岑岑、柏柏和言言吧。 岑柏言:.你说你这人,心眼儿小的和针眼似的! 岑岑最干燥,柏柏最没有形状,言言颜色最深,宣兆同情地叹了一口气,岑柏言真是臭狗屎啊。 感慨就跛着脚扬长而去了。 岑柏言气得牙痒痒,又担心宣兆摔着,骂骂咧咧地跟上去搀着他。 回了家,岑柏言先去洗澡,出来看见宣兆正在和赛车游戏作斗争,他啼笑皆非:需不需要场外指导啊? 宣兆给了他一个滚的眼神。 岑柏言吹着口哨,坐到沙发上,翘着脚和陈威他们侃大山去了。 几个人聊着聊着就说到年夜饭吃什么上了,陈威家去五星酒店过的,发了好几张气派的照片上来,王一切了一声,甩出一张餐桌照片:全是我爹妈亲自料理的,牛不牛? 岑柏言撇嘴,发了他拍的年夜饭上去一碗面,一碟菜心,一份蒸蛋。 群聊瞬间沉默了。 岑柏言自顾自炫耀:我和你们说,贼好吃,我长这么大就没吃过这么好吃的年夜饭! 陈威问:柏言,你家破产了? 岑柏言说:滚!我家财万贯,幸福着呢! 说完扭头看了正在学漂移的宣兆一眼,突然无比满足,可不就是家财万贯嘛! 说起这个,我想起一件事儿,王一突然说,我家楼上那户不是一直没人吗?过年那天灯亮了,终于有人回来了。 谁啊?这么神秘?陈威问。 我也不知道,我妈叫我上去给人邻居拜个年,我上去就发现人又走了,王一说,不过我在窗户那边看见,刚好有个人从我们这栋楼走出去,拄着个黑拐杖,一瘸一拐的. 操!陈威嚷嚷,瘸子啊?不会是我小宣老师吧! 你他妈别瞎逼|逼。岑柏言嗤了一声。 怎么会是宣兆呢?不可能是他。 你别说,还真挺像你那个小宣老师的,王一嘀咕,虽然我也没看见正脸,但确实很像啊,身形、发型啥的都一样. 岑柏言敲打手机键盘的指尖一顿。 出现在同一个小区、同样是左脚跛足、拄黑色拐棍的概率会有多大? 龚叔不是住在那栋小区吗?宣兆很有可能去看他了,对,是这样的。 宣兆好不容易过了一关,才松一口气,岑柏言坐到他身边,搂着他的脖子说:厉害,奖励你亲一个! 宣兆笑着推开他。 对了,一直有个事儿想问你,岑柏言摆弄着宣兆的手指头,状似不经意地问,过年那天你怎么自个儿在家,是不是知道我要回来,特意等我呢? 我去了一趟疗养院,陪我妈妈。宣兆说。 岑柏言问:然后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