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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78) (第1/3页)
屋檐的四个角是翘起来的,宣谕说,屋檐很宽、很长,常常有燕子来搭窝;门前是三级石阶,缝隙里面总是会长出青苔,我呀小时候爱跑爱跳,常常滑倒. 在宣谕的描述下,岑柏言一笔一笔勾画出那座宅子的模样,微笑着说:没想到您小时候那么淘气。 小兆小时候也是这样的,一个人在花园里跑啊跑的,怎么也跑不累,我怎么说他都没有用。 岑柏言笔尖一顿。 他从前是个很开朗的孩子,后来变得有些.嗯.宣谕斟酌了一下措辞,语气里是浓浓的宠爱,别扭,有时候感觉冷冷淡淡的,我也常常被他伤了心。柏言,如果他做了什么让你伤心的事情,你不要见怪。 岑柏言没有回答,在屋顶上勾勒出瓦片的形状。 宣兆站在门外,透过虚掩的门缝,安静地凝视岑柏言轮廓分明的侧脸,阳光笼罩在他身上,又穿过发梢,在他挺拔的鼻梁上投下斑驳的光点。 虽然我这么说好像不太妥当,但小兆这个孩子,有时候真的只是一个孩子,宣谕的声音温柔沉静的像是一潭碧绿的湖水,他的人生永远留在了七岁那年,他像个不懂事的小孩子那样,理所当然地做错的事,等到要弥补的时候,又不知道该怎么做。 岑柏言双唇紧抿,强迫自己将思绪集中到笔下的那幅画上。 年代久远,宣谕也无法准确描述出当年那个宅子更多的细节,岑柏言便擅作主张,画上了带着圆铜环把手的木门、雕花的窗格,甚至还画了两只衔着草叶的燕子。 宣谕久久凝视着这副画,指尖小心翼翼地拂过瓦片、屋檐、门廊、石阶.而后她珍惜地将画捧在手心,对岑柏言说谢谢。 我也有件礼物送给你。宣谕说。 岑柏言受宠若惊:不用了阿姨,我没做什么。 宣谕从小茶几上拿起一本书,递给了岑柏言:之前我和小兆一起读的书,现在转赠给你。 她翻开封皮,在扉页上写下了几个字。 宣谕说:我把你的名字写在上面,这就是你的书了。 岑柏言接过书本,垂头一看,《悉达多》。 柏言,你能来看我,我很开心。宣谕笑着说,我原本以为我这辈子都没有机会见到你了。 岑柏言意识到了什么,猛然抬起头 宣谕依旧笑的慈爱且包容。 您.岑柏言声线微颤,您知道我是谁? 你是柏言,宣谕说,是小兆的朋友。 岑柏言指尖微微蜷缩,旋即缓慢地翻开手中这本书的外封,扉页上赫然写着三个字岑柏言。 原来她一直都知道,知道我是谁,知道我姓什么。 岑柏言眼眶忽然一烫,垂眸道:对不起,对不起. 傻孩子,宣谕轻轻叹了一口气,你和小兆一样,都是傻孩子。 明天(10.08)有出行计划,请假一天;后天大更新到车祸哦! 第104章 大人 回学校吗?我送你。从疗养院出来,宣兆对岑柏言说。 岑柏言说:不用,我去前面等公交。 这边车少,宣兆拉开车门,笑着说,上来吧,刚好我也要去学校办点事,顺路。 宣兆似乎已经找到了和岑柏言平静相处的方式,他笑的彬彬有礼,又带着恰到好处的、不令人反感的距离感,甚至能够自如的和岑柏言开起无伤大雅的小小玩笑:快上车,再站一会儿,我的脚可受不了。 然而他表现得越游刃有余,岑柏言就越不好受。 好,谢谢了。 岑柏言弯腰上了车,坐到了另一侧靠窗的位置,把身侧宣兆的位置空了出来。 然而宣兆却关上了车门,接着坐到了副驾驶上,边扣安全带边对司机说:先去趟海港大。 辛苦了。岑柏言说。 汽车缓缓驶离郊区,岑柏言转头看着窗外,街道和树木从视线里疾驰而过,他在国外经历了一个漫长的冬季,本应该熟悉的南方景致,此刻却显得有些陌生了。 你之后什么打算。宣兆问他。 嗯?岑柏言回神,在后视镜里对上了宣兆温和的眼神,他愣了两秒,率先挪开视线,在办转学申请,美国那边的教授对我不错,学校我也挺喜欢的。 挺好的,宣兆点点头,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,你可以联系我。 岑柏言说:你已经帮我够多了。 其实也没有,宣兆微微一笑,不用这么客气。 岑柏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