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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5节 (第3/3页)
他老老实实又趴回了桌子上。 “嗞——” 又是一声,那人的同桌张宗回头看一眼,好心碰了碰他的胳膊示意他老实点。 那人没刹住车,一不小心又是一下,“嗞————”,比原来的还刺耳一些。 卫惟实在是太困,没被吵醒,却还是不安地动了动,抬手捂住了自己耳朵。 “完了。”张宗想。“这孩子要完。” 只见应仰起身大步走过来,抬手按住了那人的椅子。张宗把自己往桌子另一边缩了缩,以免自己身上沾/血或是被殃及。 人早在被应仰按住椅子的时候就不敢再动,小心翼翼缩得像个乌龟。 没想到的,应仰没了下一步往常动作,只轻轻敲敲他的桌面,轻到连声音都没发出,他看看斜前方捂住耳朵的卫惟,弯腰小声严肃地说:“想活动自己出去,别打扰别人睡觉。” 那人在张宗见了鬼的目光里同样惊悚地点了点头,接着老老实实趴下,再没发出动静。 正对卫惟一侧的窗户开得很大,风吹进来有些凉,但把窗户都关上空气又不流通。应仰过去关小窗户,脱下自己的校服外套盖在了卫惟身上。 后排的人几乎都醒了,抹一把脸都没有睡意。人一多就管不住自己的嘴,声音渐渐起来,应仰站在卫惟身旁回头扫视。 被他看到的人都一个个成了失声石像,干脆有人使劲把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。应仰看看他们,又看看后门,意思不言而喻。 睡是睡不着,闹也不能闹。几个人认命出去,当了回安分守己不打扰别人午睡的好人。 井殷是被人拽出来的,迷迷糊糊什么都不知道,在水池边洗了把脸才清醒过来。无事可做去揶揄傻白郑沣,“看见没有,学谁都别学应仰。” 他优雅挽挽被水浸湿的衬衫袖口,嘴里的话却不好听,“就是个傻了的疯子。” 郑沣并不赞同他,毫不客气回一嘴,“你俩不一样,你俩那条件就不一样。人家那是个宝贝。” 井殷明白他的意思,自嘲地笑了笑,“没可比性。” 应仰的宝贝不用和别人的比,他那是宝贝,别人的是挡箭牌或狗皮膏药。换一方面说,卫惟那样的各方面都好,而李郁那种,没法让人给她深情。 “可不,”郑沣看他一眼,“你这脸上还没好呢。” 说什么都行,说起他的脸井殷就翻脸,转过脸去不客气骂一声,“滚。” 井殷长得也好,沿袭了他母亲的俊俏基因。现在左半张脸还能让人多看几眼,右半张脸却是很不雅观的带着几道红印子。 一看就是女的长指甲挠得。 郑沣头铁,甩了甩手上的水,继续说:“你这脾气真挺好。好男人。” 井殷没理他,旁边人都能听出他话里的调侃意思。 从前井殷被人缠烦了,正好觉得李郁不错,便答应了追求,给自己找了个挡箭牌。谁承想,挡箭牌变成了什么都要挡一挡的狗皮膏药,甩也甩不掉。 井殷给个好脸,李郁就蹬鼻子上脸。井殷一要发脾气,李郁就转脸变柔弱小白莲。 挺他妈累的,他们看着都替李郁累得慌。井殷也是服了,不再给自己找麻烦,干脆任凭随意,名分给她留着,只希望人能消停一点。 人可就真不消停,井殷不过是单独和别人说了几句话,李郁就气昂昂杀了过来。不知道怎么解决的,反正战后井殷脸上挂了彩,事后李郁又关心又道歉,井殷却是看见她的长指甲就瘆得慌。 作者有话要说:注1:改自白居易《简简吟》“大都好物不坚牢,彩云易散琉璃脆。” 井殷:你们可能觉得我是个渣男,可我真的不是,我是被逼成渣男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