妙手生香_第43节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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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43节 (第1/2页)

含钏目光坚定,捏紧拳头狠狠砸了砸柜台木面。
  “嗬!你干啥啊!”张三郎吊儿郎当地撇着头,手上把专属于他的刻字木牌舞得虎虎生风,“常言道,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,您这儿关门闭户几日,便换了个大样儿?”
  张三郎得意洋洋,“今儿个带了国子监的同窗来吃饭。”斜了脸,同含钏低声说了悄悄话,“真正的贵胄,今儿个的膳食用点心,可别给我丢面子。”
  含钏目光复杂地看着张三郎。
  这头傻憨憨啊...
  您帮着拉生意是好事儿,可怎么就好死不死拉到了徐慨身上了?
  若早知如此,当初就不该把煎饼卖给他!若是不把煎饼卖给他,他就不会一路跟到东堂子胡同来!若是不跟到东堂子胡同,后头那阎王也不至于出现在她的地界儿...
  果然,古人诚不欺我,生命中所有的馈赠都暗暗标好了价格。
  那二百两银子,也不是那么好坑的。
  含钏扯开嘴角,艰难地笑了笑,从柜台后边出来,引着二人到窗棂边的雅座落了座儿,盯着张三郎一个人介绍了今儿个的菜式,“...您知道的,分三档,今儿个是涮羊肉打主力,三档的肉有定额,二档的肉畅吃,三档的是一羊两吃,还附赠两份儿小菜并一份羊骨萝卜汤。”
  请客吃饭得大气,张三郎把牌子往桌上一扔,“给爷来两份三档餐食,今儿个不要金波酒,直接上时鲜最好的翠玉酿。”转头向徐慨,“今儿个,便陪四皇...四爷喝到天亮!”
  还要喝到天亮?
  含钏脑袋似被打了一闷锤,憋了半天,“咱食肆宵禁前就打烊了,翠玉酿也不太够,就酿了三盅,恐怕撑不到您喝到天亮...”
  似是有一声轻笑。
  含钏不敢深究是谁在笑,闷着头扯开一丝笑,将张三郎的话记下来,便回了柜台。
  徐慨的眼神落在了一身粗布麻衣、形色匆匆的含钏身上。
  割太监舌头、捅贼人眼睛、舍命护葫芦吊坠儿、生机昂扬地在宽街摆摊儿卖煎饼和糕点...所以这个姑娘的最终目标只是开一家食肆吗?
  开一间不大的食肆,院子里铺满了鹅卵石和矮子松,门廊处挂着自己串的贝壳风铃,回廊里摆放前朝的字画与精巧的翡翠小件儿,厅堂中沸反盈天,热闹的烟雾直蹿上吊梁,小娘子兴致勃勃地做吃食、酿酒、涮肉、煎饼...
  徐慨平静的表情下,心里低低赞了声,有趣。
  他不太与国子监众人交际,一则两大热灶在前,无人烧他的香,二则他若与勋贵世家的公子走太近,于顺嫔娘娘,于他自己,都不是好事。
  噢。
  张三郎除外。
  故而张三郎因金乳酥之谊邀他到“时鲜”食肆聚餐时,他想了想便应了。
  一是好奇“时鲜”小摊儿短短几个月就做成了食肆,二是当时脑中便浮现出那个小娘子,那双细长上挑的眼睛。
  生机勃勃、充满韧劲。
  他救了她一命,如今也装作不认识他?
  徐慨轻轻挑了挑眉。
  “...您很少和同窗外出聚餐吧?”张三郎笑着给徐慨斟了一杯茶汤。
  徐慨低头看,茶汤绿油油的。
  扑鼻一股奇怪的清香。
  张三郎活像半个店主人,热情招待,“这是斑斓叶煮的茶,最南边产出的香叶。味道清淡,吃饭前用来清口的,您先涮涮口,之后餐食入口才是食材的本味。”
  徐慨依言,品了一口,微不可见地蹙了蹙眉。
  真是...奇怪的味道。
  香气似乎浮在表面,只存在于鼻腔中,入口便消失殆尽。
  说是白水也可,说有那么一丝丝甜味也可。
  不太好喝。
  饶是如此,在张三郎灼灼的目光下,徐慨还是喝完了一盏。
  张三郎笑得越发真挚。
  到底是谁说四皇子不好相处来着?
  不是挺好相处的吗?
  张三郎一高兴,开始眉飞色舞地介绍起“时鲜”,“...上回某带去的那盒金乳酥就是出自这家掌柜的之手,您别看她年岁不大,手上功夫很老辣,推出的菜式都是在北京城里见不着的。”张三郎环顾一周,见还没坐满桌,“如今这儿刚刚开业,还没真正做起来,但菜品是真不赖,有几分御膳房、官府菜的味道,可匠气没那么重,比宫里的菜多了几分灵性。”
  又想起面前这个是吃宫里的菜长大的,赶忙找补,“不是说宫里的菜不好,而是太求一个稳字儿。太稳了,就失了真...”
  还是没找补回来。
  徐慨却笑了。
  可不是有几分御膳房的味道...
  那主厨不就是御膳房出来的吗?
  张三郎见徐慨难得地笑了笑,伸手抹了把额头,长舒了一口气。
  含钏在柜台后抬头,瞥见张三郎喜气洋洋地冲徐慨比划着什么,徐慨半张脸被挡在了花鸟笼后,只能看到浅浅勾起的嘴角。
  含钏低头,抿了抿嘴唇。
  梦里徐慨和张三郎有交集吗?
  含钏不太清楚。
  只是照徐慨的个性,从不重口腹之欲,亦不刻意苛求某人某事,处事做人向来浅浅淡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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