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一分心动(GL)_分卷(9)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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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分卷(9) (第2/3页)

  我带的学生里,出了你们两个,这辈子在教学方面就没什么遗憾了。
  导师曾经这么感慨。
  如今舒予白几乎是退出了这个舞台,只剩下尤馥一个。
  倒也仍旧是风风光光的。
  尤馥踩着细高跟,并未排队,只在长长的队伍旁边摘下墨镜,和保安对视一眼,便被放进去了。
  她不用排队?
  萧衣挑眉。
  尤馥这人很傲。
  路过舒予白时,也只是给予了一个蜻蜓点水似的对视。
  像是陌生人。
  肩上传来轻轻的触感,舒予白从漫长的回忆里抽身,对上一双温柔的眼睛。
  萧衣瞧着她,说:她还是老样子,师姐么,一直都是这样。
  语气是在安抚她。
  舒予白却是轻轻一笑,低叹:没关系的。
  这些年,她早已习惯了。
  展厅里的画小小的一张,悬挂在高高的白墙上。
  舒予白看着他的画,饱和度低,明度相近,那么淡又安静,像是进入一种舒缓宁静的钢琴曲,一切都是那么朦朦胧胧,现实世界都笼上一层迷雾。
  那是一种完全的静。
  真实与非真实,犹如缠绵的梦境。
  萧衣瞧着墙上悬挂的画,道:确实是很有意思。
  舒予白回过神,不多说,只道:走吧。
  看完了?萧衣问她,指尖缠绕着一缕卷发,开玩笑似的:下个月,要不要再试试?
  试什么?
  舒予白眸子含着疑惑。
  下个月有画展。国家画院的。
  舒予白眼帘微垂,纤长的睫毛一根一根翘起,展厅的灯光下有种说不出的气质。她在沉思。
  这么想了好一会儿,终于说:再看吧。
  手出了问题,画画的时候,关节一用力就是一阵突如其来的刺痛,这倒是小事;最关键的是,她怯了。
  她怕。
  怕自己的画上不来台面,入不了展,那过去的一切都犹如自欺欺人的美梦,很脆弱,只要一个轻微的否定,霎那间就支离破碎。
  为什么不去?萧衣轻声道:我只觉着可惜,你画的明明那么好。
  舒予白没答,只瞧着她。
  心里说,那是以前,不是现在。
  片刻,手机叮了一声,萧衣给她发来定位。
  这是我在北京的画室,要是有空,过来玩。
  她眸子含着笑,咖色的瞳仁很温和。
  到家时,窗外已经黑沉沉的了。
  家里开着灯,玻璃窗上的雾被灯光照亮,像镶满细钻。
  舒予白捏着钥匙开了门,低头,把发丝别在耳后,换好鞋,一面上楼一面道:南雪?
  没人回应。
  那只小狗却很欢快地迎过来,讨好地摇尾巴。
  南雪坐在二楼的沙发上,似在等人,换了睡裤的长腿交叠着,乌发里的一张小脸格外冷淡。她低头,膝上放着一本杂志,就那么一页一页地翻看,并不和舒予白讲话。
  舒予白不明就里,她看南雪一眼,对方仍不理她。
  于是只好一个人回房间。
  路过南雪时,对方忽然开口了:
  去哪了。
  舒予白转头瞧着她:看展呢。
  跟谁一块儿?
  南雪继续问。
  目光却没抬起来过,始终在看那本不知哪一期的旅游杂志,细长的手指捏着页脚,翻了又翻。
  她什么时候爱上旅游了?
  舒予白叹气,一面把长发挽起,露出纤白脖颈,一面倒了杯热水。
  她套了件V领的针织毛衣,一字型锁骨,往下,胸口的皮肤在温暖的室内有些充血,白的泛粉,雪白透亮,胸口一片柔软,随着走动微微摇晃。
  跟萧衣一块儿去的。舒予白端着水,试探着走去,在她身旁坐下。
  她把水杯递给南雪,对方瞥一眼,别开眼睛。
  不用。
  很冷淡。
  唔。
  舒予白于是放下水杯,撑着头看她。
  一天没回消息,生气了?
  她倒是想回。是因为答应了萧衣,听她的,不可以回。当局者迷,萧衣说她有经验,给她支招,还说是要冷南雪一下。
  她有些舍不得。
  女孩发丝间轻盈浅淡的香气散开。
  屋里足够暖和,南雪只穿了件白色的单衣,脚踝露着,白而干净的脚藏进毛绒拖鞋里。似乎是刚洗完澡,发梢儿有些湿润,一下下地滴水,把透白的锁骨淌出一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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