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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17) (第3/3页)
话,他将手上的那枚钥匙随手往旁边一扔,发出了一声当啷的脆响:随便你。 沈珩像是被那一声钥匙落地的声音惊到了,他也顾不上自己的肩膀痛的几乎快没了知觉,抖着胳膊往口袋里掏手机,还没解锁成功,手机就被人一把夺了过去。 江知禺淡淡的瞥了一眼屏幕上的界面,以前沈珩的锁屏是一张他的剪影,没有五官,只有黑色侧脸的影子,虽然不知道是他什么时候偷拍的,但拍的还挺好看,现在锁屏已经被换成了初始桌面。 江知禺皱了皱眉,心里有点不爽。 沈珩,我今天过来,没打算跟你吵。江知禺把那手机甩到了一边,不知道掉进了哪个缝里。沈珩下意识扭头过去想看在哪,下颌就被人紧紧捏住了:你告诉我,刚刚那个男的是谁,你们是什么关系,我不会跟你计较的。 沈珩被迫抬着头和他对视,目光掉进了面前那双漆黑的眼瞳中,那里面燃烧着的占有和怒火,像是要把他整个人吸进去,吞噬的连骨头不剩,让他通体生寒。 你有完没完,他跟我什么关系跟你又有什么关系,你是什么身份,凭什么用这种语气来质问我?沈珩头痛欲裂,下颌被捏的生疼,他感觉自己浑身都很疼。 他伸手握住江知禺掐住他的那只手臂,使劲扯着,想把它扯开:你走吧,江知禺,我求求你了,这是我家,我不欢迎你。 这破地方也能被你称之为家?江知禺怒极反笑,语气讽刺:我就算养只狗,给他住的房子都比你现在住得好。 沈珩惨笑了一声:我在你心里,不就是你的一条养了四年的 闭嘴!江知禺掐住他下颌的那只手又用了几分力气,沈珩一下痛的皱起了眉,一句话也没再说完。 江知禺看着眼前这张他日思夜想了许久的脸,还是他记忆中的模样,但眼神中却不复从前的温情和爱慕,现在沈珩的目光里,只有冷淡,只有惧怕,只有避之不及的厌烦。 这眼神像扎在肉里的刺一样,你要是择不出来,改变不了,它就在那里一刻不停的让你难受,让你疼,让你不知所措。 沈珩,我没有你想的那个意思。江知禺凝视着他,沈珩的表情明显在强撑着,他看得出来,沈珩现在很慌乱,也很害怕。 他突然有点心软,尽量温柔道:我只是想让你和我回去,你之前住的才是家,是我们俩的家。 不是!沈珩有点激动,他颤着声音反驳。 那样一个给了他无数羞辱和心寒的地方,让他承受了无数痛苦的地方,江知禺为什么还能如此理直气壮的,把它称为家。 那不是我的家,那是你和一个喻霄的冒牌货,一个前男友的替身,一个可有可无的情人,约会的地方。 沈珩脸颊一凉,没有意识到眼泪什么时候又掉了下来。 他说这话的同时又何尝不是在煎熬着自己,让他痛的几乎直不起腰来:现在喻霄回来了,我如你所愿,主动给他让位,我这么懂事,你不应该开心吗?江知禺,你为什么还要过来找我,为什么啊。 不要再说了。江知禺咬着牙,想去捂住沈珩的嘴,不要再说了! 沈珩突然挣脱了他的钳制,他狠狠扯住自己的衣领,衬衫的头两颗扣子本来就是被拉开的,这么被他用力一扯,第三颗扣子也被崩开了,露出了红肿的那一块皮肤。 医生说我的胎记可以洗掉,我今天已经去过一次了,不用多久,它就会彻底消失了。沈珩捏着衣领的手因为用力而发白,他看着江知禺脸上产生的难以置信的表情,心里突然出现了一种解脱似的快感。 我是因为这块胎记才被你选中的,现在它要被洗掉了,我身上已经没有能够让你满意的资本了。 沈珩一字一句,说出的话在江知禺听来像是晴天霹雳,无比残忍:江知禺,我们可以彻底结束了吗。 江知禺站在原地怔了怔,眼神中闪过一丝受伤,他觉得心都被人用手狠狠揪了起来,让他窒息。 他想不通,曾经一个那么温柔的人,为什么现在每一句话都像是刀子一样,处处都显露着冷漠和绝情。 他大步向前,捧着沈珩的脸,让他仰起头,用力吻上那张他想了许久的唇,试图让沈珩再也说不出一句让他心痛的话。 沈珩被他吻得喘不过气,身体也不断被他逼退,直到贴上了门口那扇木门上。江知禺的胸膛紧紧贴着他的,两人的身体贴合的亲密无间,却无法让他感受到一丝温柔,似乎只有这种强势的,不断掠夺的方式,才能让江知禺勉强压下一点心中的慌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