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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44) (第2/3页)
他小心行事,我现在很生气,他要是不好好的出现在我面前,我定不会原谅他把我关起来。 这话常彬听在耳中,也不免为之动容,若是段景洵听到,又会是何感受? 容世子的话奴才记住了,奴才告退。 见常彬要走,裴容又急急叫住了他:还有!你跟太子说,我赠他的药囊,定要时时带在身上! 常彬脚步一顿,回头道:容世子放心。 常彬走后,裴容已是浑身无力,怔怔地跌坐在塌上。 他从怀中拿出那枚平安符,细细地抚过,指尖微微颤抖:我向不信神佛,可现在 想说的话再也无法继续,裴容攥紧了平安符,贴在胸口上,轻轻地闭上了眼。 似乎只有这样,才能不让他那么害怕。 常彬走出暗房,段景洵正坐在偏殿中,低头摩挲着手中的茶盏。 杯中的茶水已经冰凉,他不知在这坐了多久,神色淡淡,双眼似乎瞧着某个地方出了神。 常彬走上前去,低头喊道:太子。 段景洵指尖顿,眼神看向那面已瞧不出任何痕迹的暗门:他怎么样了? 容世子有几句话让奴才带给太子。 段景洵嘴角酸涩笑:如果是他恨我的话,你就不必再说了。 太子从来就能猜中容世子的心思,可这回,太子错了。 容世子说,您若有任何闪失,他便不会原谅你。 奴才临走时,容世子又焦急叫住奴才,他说赠与太子的那枚药囊,要太子务必带在身上。 说完这些话,常彬垂头站在一旁,安静不语。 良久的沉默后,段景洵垂眸,眼中闪过丝似无奈似了然的笑意。 是,这些话,也只有他才会说。 还有这个段景洵看着挂在腰间的药囊,呢喃自语:我日日佩戴在身,如何舍得摘下? 段景洵重重地闭上了眼,将心中所有的思绪尽数压下,再睁开眼时,已是冷冽异常。 常彬。 常彬上前步:奴才在。 让你查的事,查得如何了? 派出去的人明日方能回来,不过惠主子的事奴才已经找到了当年之人,他们可以证明惠主子的死另有蹊跷。 好。 段景洵神色凛然,沉声道:天,我等了这么久,再等这天又有何妨。 说完,段景洵不自觉地攥紧了掌心,指甲陷进了肉里,带来一阵阵的刺痛。 段景洵需要这份刺痛,让他警醒,让他镇定。 与这天相比,从前那些年岁中的等待,竟是分外使人折磨。 可这天,他必须要等。 第二日,东宫异常清静。 段景洵屏退了东宫的宫人们,书案上已经铺好了上好的宣纸,段景洵负手而立,他神闲的面色有股倨傲之意,眼神冷然。 许久,段景洵抬手执笔,笔尖染墨,留下了行张狂潇洒的字迹。 笔尖方停,常彬从门外匆匆而入。 太子。常彬面色凝重,额上竟冒出了密密的细汗。 段景洵放下毛笔,冷声道:说。 常彬低头耳语几句,短短几句话,段景洵神色骇然。 不过片刻之间,段景洵已恢复了贯的从容与镇定,他绕过书案,步步向着东宫外走去。 把人都带上,是时候去见父皇了。 坤宁宫。 李公公神色慌张从外跑了进来:娘娘,不好了! 皇后冷冷地睨了他眼:什么事让你如此惊惶。 娘娘,太子去见了皇上,不知说了什么,皇上勃然大怒,正招您过去! 手中的胭脂盒骤然落地,皇后惊道:什么? 裴容在暗房又过了日有余。 墙角的花依旧开得明艳,暗房中,飘荡着淡淡的花香,芬芳四溢。 可这日,裴容不知为何,心悸得厉害。 他已经将佛经翻看了三遍,可常彬还没有来,往常在他看到第二遍时,常彬就该来了。 可今日 裴容控制不住地去想是否段景洵发生了什么,否则常彬怎么会抽不开身子过来? 在暗房的四天时间,裴容全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,这种未知与恐慌让他感到无力与恐慌,裴容不住地咬着手背,希望自己能停止这些胡思乱想。 可他越不愿如此,脑子里便越是涌现出各种让他无法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