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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5节 (第2/2页)
一种山雨欲来之感。 马车将将到得院门外,豆大的雨点密密匝匝从天幕落下。 春雨秋杏下得马车,撑起伞,方才去扶傅新桃也从马车上下来。 “你们先在马车里等着。”傅新桃从秋杏手里接过伞,吩咐道,“也要小心一些,注意安全,待会儿如若雨下得太大,便先进来避雨,我会交待刘大娘一声。” 春雨和秋杏点头应诺。 傅新桃撑着伞走到院门前,敲过门后很快进去了。 吴洪坐在廊下的一把藤摇椅上,正欣赏雨中景色。他手边一张小几、一盏热茶、一碟花生米,一碗剥好的石榴,惬意十足。傅新桃走到廊下,同他打招呼,他却眼皮子都懒得撩一下。 刘大娘帮忙端来一张椅子。 傅新桃道过谢,直接将椅子拖到吴洪的身边坐下。 自上一次和萧衍一道过来已经过去一段时间,可显然她这位师傅脾气未消。 那时萧衍如何也不让她师傅帮忙看诊,他们是被一起赶出去的。 傅新桃原本是有些忘记了,但是瞧见她师傅这幅气咻咻的模样,很难不回想起来萧衍怎么惹过她师傅不愉快。坐在吴洪身边的她,沉默几息时间方才开口。 “师傅,我知道你当初见到萧衍的时候是有什么发现了。” 她开门见山,同样心知这其实是一个非常容易吸引她师傅注意力的话题。 吴洪果然竖起耳朵瞥过来一眼。 只拉不下脸,他佯作不感兴趣的轻哼一声:“这又与我何干?” 傅新桃说:“这种毒我从未见过,不晓得要如何医治。” “除去请教师傅,别无他法。” 吴洪不接话。 傅新桃望向院子里正被瓢泼大雨冲刷的木棉树:“是蛊毒,对吗?” “我翻了许多医书才找到一小段记载。” “但看到的时候便觉得,多半是这么一回事了。” “先前那一次,萧衍陪我来您这儿,您见到他,既说可以帮他医治,说明是有医治之法的。我今天来便是为着这个。我想医治好他,想知道要怎么才能医治好他,也只能求助师傅。” 吴洪清楚傅新桃没有开玩笑的意思。 她这么说,必然下定决心,没有在他这里得到答案,定然会找其他办法。 可是,吴洪并不赞同。 搁下手中茶盏,他坐起身:“谁都能帮他治病,你不行。” 意外的话使得傅新桃紧紧拧眉。 她无法理解,抿唇问:“师傅为何这样说?” “你太在乎那个小兔崽子了。”吴洪语气冷静到有些冷漠,“一旦治不好他,一旦发生意外,这个打击足够令你从此一蹶不振,自责一辈子,所以为他治病的事绝对不能交给你来。” 傅新桃嗓子一哽。 她师傅这么说等于在告诉她,萧衍不一定能被治好,甚至…… “我会想办法治好他的。” 无法接受吴洪的话,傅新桃执拗道,“一定会有办法。” 吴洪嗤笑,不留情面打击她:“意气用事解决不了任何问题。如果连治不好这种可能都无法接受,那你这么多年的医也算是白学了,往后出去别说是我徒弟。” 傅新桃不服气:“师傅之前不是还想帮他医治?怎么就治不好了?” “当然是因为他自己不想治。”吴洪笑一笑。 再好的大夫也治不了一个不愿意配合的病人。 这个道理傅新桃当然懂,她低头,问吴洪:“那天师傅和他聊了些什么?” “你不是知道么?”吴洪说起这些就按捺不住脾气,“我想帮他治病,是他自己不愿意。至于他为什么不愿意,这就要问问他自己了。不过很明显的一点,他在避免身上的蛊毒有任何意外发生。” 解毒意味着须得采取一些办法去动摇他身体里的蛊毒。 无论施针、吃药,还是别的,都会产生影响。 在这个解毒的过程当中,不见得施针吃药能马上见效、情况好转,中间甚至可能需要面临许多惊险时刻。他或许会昏迷、会卧床不起、会无法行动自如…… 傅新桃心里十分明白。 萧衍有想做的事,他现下无法搁下这些事情,那么必然要舍弃一些别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