仵作娇娘_第59节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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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59节 (第2/3页)

母自小也是受极好的教养, 除了掌心有些薄茧,身上各处皆是娇娇嫩嫩的,前几日腕上才被烫过, 昨夜又遭了霍危楼重手, 实在令她哭笑不得。
  天色尚早,她又给自己上了一遍药,还未出门, 却听见船舱之下传来袅袅娜娜的吟唱声。
  当是柳慧娘在唱戏。
  戏文听不清楚,可曲调哀婉凄然, 在这破晓时分, 随着江风轻渺连绵,丝丝钻入薄若幽心底, 也令她心绪有些低沉,她站在窗边凝神未动, 目光落在天际靛蓝的破晓层云之上。
  此案到如今已是最好结局。
  薄若幽虽非公差,可几年验尸推案, 也算见了不少悲欢离合人心险恶, 因此哪怕将情理摆在前面,到底还有“法”一字,她无法认同因情理伤人便是无罪。
  曦光破云而出, 待天色大亮之时,哀婉的曲调方才停了,昨夜楼船停靠在泊弯远处,周遭安静不扰人,此刻再度开动,便往渡口码头靠了过去。
  薄若幽出门之时,便见隔壁房门亦同时开了,霍危楼走出房门,一眼往她脖颈上看,她今日穿了件领子高些的裙裳,堪堪将颈上印子挡了住,免得程蕴之看见心疼。
  “侯爷——”
  薄若幽福了福身,霍危楼便道,“随本侯进来。”
  薄若幽眉头微扬,犹豫一瞬到底还是进了门,霍危楼一把将房门关上,下一刻便欺近过来,薄若幽吓了一跳,刚退了一步,又见霍危楼抬手往她领口探来。
  她一把捂住领口,受惊似得望着霍危楼,“侯爷要做什么?”
  霍危楼蹙眉,一本正经的道:“看看你伤势如何。”
  若是往常他此般严正之色,必是说什么薄若幽也不敢反抗,可眼下上手便要扒拉自己的领子,她如何能同意,她两只手都往领口护来,又连退两步,人都靠在了墙上,面色又是无奈又是薄恼,“侯爷……民女到底也是女子,您不能这般……”
  她说着也有些羞恼之色,侧了侧身子,面上微热,口中语声微低道:“侯爷公差上将民女当做男子用也就罢了,上次竟还掀了民女裙裾,若非知侯爷秉性,民女可真不敢让侯爷近身……”
  到底是在他面前胆子大了,这等话也敢明白说出来,霍危楼挑了挑眉,一时听的有些好笑,“本侯哪般秉性?”
  薄若幽侧眸看他一眼,低声道:“世人皆知侯爷不近女色……”
  她语气颇为笃定,却听的霍危楼眉头一扬,他看薄若幽那模样,便知她是真的信了这话,可坊间流传的不近女色,却非是她想的那种不近女色。
  他身边没有女子,不代表他不会对女子动心,他可是个过了双十之龄的成年男人。
  薄若幽还躲在墙边,那模样,仿佛他当真是欺负良家少女的登徒子恶霸,他眼底生出些笑意来,后退一步,难得的摊了摊手,“罢了,那你撩起袖子来给本侯看看。”
  若领子低看便看了,如今要上来拉拉扯扯的却实在失礼,见霍危楼退后,薄若幽方才站直了身子,只将腕子亮出来,“喏,侯爷看——”
  早间上了药,红肿也半消了,可因霍危楼下手狠辣,此刻腕上成一圈淤紫之色,看着颇有些吓人,霍危楼上前一步,眉头拧着,抬手便要来捉她的手腕,薄若幽便又退一步将腕子收回来,“侯爷放心,无碍,只是有些淤血罢了,淤血散了便好了。”
  霍危楼望着薄若幽,眉眼间颇多不满,他看出来了,薄若幽对他颇多戒备。
  “你还是怕本侯了。”
  霍危楼沉眸望着她,语气虽不如何迫人,却也令薄若幽心头发紧,她无奈的看着霍危楼,轻声道:“非说怕,那民女本就对侯爷敬畏非常,也不是今日才有的。”
  说话间,她只觉霍危楼很有些古怪,难道是太过自责了?
  狐疑看了霍危楼两眼,薄若幽只好道:“侯爷不必将昨夜之事放在心上,一场误会罢了,这些小伤小痛对民女而言也不算什么。”
  霍危楼见她如此似也有些无奈,淡笑了一下转身朝门外去,薄若幽松了口气,想着虽然跟着霍危楼颇多劳苦,还有些莫名的生死之险,可他对属下却绝不会差,否则又如何能使人忠心耿耿追随?
  至一楼茶肆用完了早膳,路柯便来禀告:“侯爷,楚州知府莫恒已经在码头上候着了。”
  霍危楼也不愿耽误时间,立刻宣莫恒上船觐见。
  这楚州知府年过而立,因出身极好,倒是与霍危楼有过几面之缘,待霍危楼几言道明案情,又令人将证供验状一并交结,莫恒便明白了霍危楼之意。
  很快,柳慧娘三人被带了出来,她一袭柳色裙裳走在前,身段聘婷步态袅娜,颇为赏心悦目,更无半分即将受囹圄之苦的颓唐,莫恒见状挑了挑眉,又给衙差使了个眼色,衙差本还想上前来拿人,见状站在原地未动。
  月娘仍然扶着宋媚娘,此番几人都要被带去府衙受审过堂,月娘显得有些不安,宋媚娘却是一脸平静,二人快要走下船之时,月娘轻声问:“姐姐,我们会被带去何处?”
  宋媚娘语声松快的道:“不管去哪里,以后都是好日子……”
  莫恒不仅要带走她们三人,还要令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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